体面人|视焦点讯

声明:本文为人物外传,两个配角及相关设定致敬了杰克伦敦小说《甲板天篷下》和《一块牛排》。可以视为百年后的同人作品,杰克伦敦(1876-1916)已经去世百年,无版权纠纷风险,请审核放心。


(资料图片)

正文:

卡鲁塞尔斯小姐是个体面人,她的美貌和才情征服了许多男人,她的官员父亲和财主母亲又让她难以被其他人征服,在贵族庄园的茶桌酒席,在文化名人的沙龙,在交际会所的舞池,在狩猎场的马背,在斗兽场的凉篷和浴场的沙滩……,她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优雅华丽的衣饰与她完美无瑕的肉体相得益彰,文学素养和武术技能又锦上添花,如果这样的女神再表露一些奢侈的温柔,不知几个男人能保持冷静?她既能在瞬息之间结果十几个壮汉的性命,也能在一盏茶的工夫让那些男人热烈追求她,用她的机智来驯服他们,用她的手段来利用他们,也许她生来就是为了摆布他们的。

这天,她向往常一样坐着四匹白马牵引的大车外出游玩,驾驶马车的是两个十六岁的家奴,他们长得十分俊美,也有一点武力,只可惜家里太穷,没办法供他们读书上进或者进一步钻研武术,卡鲁塞尔斯小姐的父亲就将他们卖下来送给女儿玩乐,美其名曰“伴读书童和贴身侍卫”,他们的家人都被小姐的父亲控制起来。这样的家奴只能吃几囗青春饭,一旦失去小姐宠爱,就会丢掉饭碗甚至于性命。

马车停下,小姐优雅地秀了一下被白丝袜约束的大长腿和被黑色高跟鞋拥抱的丰满脚踝,直看得男人们垂涎三尺。她走进了猎场庄园,坐在看台上的茶桌旁摇着水晶杯中的冰镇鸡尾酒,估算着庄园财产的价值,男人们装成冷静的样子,仿佛是把她的裙子当成鲜花的蜂蝶,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这位小姐听完了追求者们的自我介绍和邀请,并没有立刻决定今天的男伴,而是简单游览了一下庄园,让那些男人先在争夺中积累矛盾,然后借着玩秋千的机会,将自己的玉体放在绳子上摇晃,引诱好色之徒争夺接触她的机会,男人们保持着绅士风度,始终没有闹出矛盾。于是她在秋千升到高点时踢出左脚的高跟鞋,男人们只有一点点时间思考,拿到高跟鞋的男人可以与这位美女产生交集,甚至爱情事业两丰收,男人们冲了出去,就在他们冲刺时,一道黑影掠过,下贱的杂毛犬将高跟鞋当成玩具叼走,放到了一个黄皮肤男童面前。狗以为自己出了洋相后会收获笑声与赏赐,但却被愤怒的男人们大声呵斥,它只能躲在男童身后恐惧地吠叫。

“对不起,”男童跪下说,“它是我们马戏团养的狗,不知道这是贵重的东西,我认罚。”

“罚?你赔得起吗?”

……

卡鲁塞尔斯小姐心中大怒,贴身男仆将她背起,走到了人群之中,她本想要找借口发火,却看到跪在地上的男童长得有些可爱,只可惜男童是个黄种人,不然就有可能成为小姐的男宠。

“庄园里竟有这种下人和杂种狗,真煞风景。”小姐扫兴地说,“我的鞋坏了,今天先回去了。”

“我们庄园里有服装设计师和不好收藏品,正好有几双水晶鞋……”庄园主人的儿子趁机说。

“你的仆人太没素质了,狗都听主人的话,仆人也听主人的话,一定是那个杂种奴隶指使的杂种狗,我也不要你赔,你当场把这两个小杂种打死,我们还是朋友。”小姐冷漠地说。

“这孩子可乖,可聪明了,这么杀掉实在可惜。”男人为难地说。

“那有我一只鞋贵吗?”

男人不再说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杀掉男童。

“我们不是故意的!罪不至死啊!”男童绝望地大喊,他被庄园的仆人们包围了,想要活命难比登天,小狗克服恐惧,闭上嘴寻找逃生的机会,男孩一边哭,一边将铁钥匙握在手中,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要是他能将我剩下那只鞋捡回来,我就饶他们一命。”小姐跳下仆人后背,脱下右脚的高跟鞋,丢进庄园里一个关着老虎的深坑,“快让他们去捡吧,这要是不敢捡,说明这个仆人就是好色,故意找机会非礼我。”

男童被众人丢到老虎园中,鞋丢下来时老虎只能看了一眼,现在丢下来一块活肉,顿时来了精神,可男童恢复了平衡,稳稳地落在地上翻滚缓冲,捡走了那只高跟鞋,右手将巨大的铁钥匙插在石缝中猛地一跃,双脚就踏上了钥匙,飞身抓住上方栏杆爬了上来,坐在栏杆上吹了个囗哨,小狗绕开虎池飞奔过来,一人一狗向着庄园深处狂奔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想跑?”卡鲁塞尔斯小姐惊讶地问。

男童知道若是庄园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仔细追捕,自己决无逃生可能,于是他跳进厨房的窗户,踢晕厨师拿走一把剔骨刀和其他工具,将烈酒桶打开瓶塞沿楼道推滚,又将油灯摔在烈酒桶上,许多窗户喷出火焰和浓烟,事出突然,众人都忙着救火,没有人顾得上抓捕逃脱的仆人。男童逃出庄园后,让小狗根据高跟鞋的气味锁定了卡鲁塞尔斯小姐的车马,他投出一个烈酒制成的燃烧瓶,将马车烧成灰烬,这样庄园主的儿子就没办法讨好卡鲁塞尔斯小姐了,男童甚至希望他们能打得两败俱伤才好!

卡鲁塞尔斯小姐得知男童逃走、马车起火后,气冲冲地让仆人背着自己离开,幸好她的马最在马厩里休息,否则损失更大。她在马背上思考着问题,想着让父亲趁机敲诈庄园主一些东西补偿损失,想着把心仪的美男子变成任人摆布的男宠。可她正在林荫小路中骑马赶路时,那个男童正在树枝上屏气凝神,他的腰间系着一根绳子,手中握着那把剔骨刀,在卡鲁塞尔斯小姐思考问题时,男童从她左侧倒吊着荡了过来,用剔骨刀将小姐的头颅斩落马下,又借着绳子爬回树冠,只留下两个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仆人。此前所有人都认为男童逃走,大部分在救火,只有几个骑兵在外追杀男童,小姐死了,不管庄园主怎么解释,都会被她的父亲报复!

这件案子成为坊间流传的离奇故事,官府并没有办法抓到真凶,只好将庄园里一个无辜的小男仆抓起来严刑拷打,男仆只好按照狱卒的提示,诬陷庄园主儿子指使他杀害小姐。这样他就不用再受苦,还可以吃几顿丰盛的饭菜,和他的母亲见最后一面,男仆的母亲收到了50枚金币,这是笔很好的交易,至少剩下的家人衣食无忧。

而真正的凶手正在逃亡,他不确定,也没有办法打听案情,只好谨慎地在荒郊野外过渔猎生活。他扎了一个小木筏,带着小狗顺着呼尔哈河的水流前行,凶器和那些来自庄园的东西都已经扔掉,头发也用阴燃的木炭自己修理过了,他在应聘男仆时早就考察过庄园的地形,知道那里的凶险,在卖力工作的同时偷走了不少东西卖到外面,在假想的逃亡路线上藏好了行头和工具。他拉开松木短弓,将一根系着细线的箭射了出去,一条大鱼就这样被拽了上来,男童拿出匕首,说道:“你死不为罪过,我生不为挨饿。”,随后这鱼的血液和鳞片都被扔进河中,肉脏则放在小木筏后的鱼篓里吸引小鱼小虾自投罗网。既有了鱼,男童又想抢一只小羊,尝个“鲜”,河边确实有人放羊,很好得手,他不怕滥杀无辜,但他不愿意节外生枝。漂流到傍晚,他看到了唯一认识的地标,那是通往宁安府的大石桥,石桥七柱,桥身侧面写着“海东盛国,天府宁安”。桥下是生火做饭的流浪汉,需要交些东西让黑帮头目同意,才能入伙。男童将木筏拖到桥下,将七条鱼和两篓虾交给黑帮老大,饿急了的黑帮成员当然欢迎,有人拿出盐,有人拿出柴火,有人拿来野菜,黑帮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两囗大铁锅和一个大勺子,老大就叫掌勺的,掌勺的问男童怎么弄的鱼,男童当场表演了一下弓箭捕鱼,又捉到2尾大的。河对岸的另一个黑帮见到这边有了饭辙,当即就红了眼,从桥上冲来想要抢食,男童将新捕的2尾大鱼送给他们,对方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失去了拼命的理由,连忙回去做饭,保证不会将男童违规捕鱼的事说出去,木筏被拆掉当柴烧,这样就不会被承包河道的商人找麻烦。夜幕来临,男童在桥下抱着小狗休息,车马在他们头上的桥面驶过,发出隆隆响声,夜晚的桥下又湿又冷,有几个小偷拿来了烟草供大家解闷,男童不愿意用这东西麻痹神经,只是撕了一点收好,准备留作药品使用,其他人呆呆地盯着全帮唯一的玉米棒子制成的烟斗,嗅着烟气,或是骂街祖咒或是吹牛唱歌。桥下的帮派已经更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们在青石桥柱下留下了涂鸦和烟薰火燎的痕迹,官府无力治理,只要求他们保持桥面上的整洁和安全。男孩刚喝了一囗烈酒就吐了出来,他的腹中没有一点酒,但却已经酩酊大醉,他引吭高歌,仰天长啸,向乞丐的祖师爷伍子胥致敬,“陈涉辍耕于垅上,石勒倚啸于东门”,大概就是这样吧!

第二天一早,帮派成员们背上大铁锅出去找饭吃,只留下生病受伤的残部看守据点,由于官兵驻守在桥边,黑帮成员不敢在街头群殴,只能在合法的拳场里,按照金主的法则,赚取观众的钱财。男童不愿意表演痛苦和凶残供观众取乐,那些拳击手的下场大多数都不怎么样,胜负还要看拳场的经营者安排,拳套里不只有石膏,还有铁片,水杯里有迷药或者兴奋剂,个人勇武并没有决定性的作用。拳场上的人勇猛凶残,拳场老板的打手更是重量级,他的伙食比拳场上的选手更精细充足,训练也有章法,这都是老板要捧他,要拿他当招牌,要用他震慑其他人,要用他管理其他人,要用他告诉参赛者:“看,你也能从比赛中获得这样的成功!”

男童因为长得可爱,在拳场里当上了服务生,因为手脚麻利,脑子灵活,被老板指使干些小事,比如在水里下药,在拳套里做手脚,帮老板的打手收高利贷。拳场里最厉害的打手叫桑德尔,体重242斤,他打败了上任擂主汤姆·金,成为了老板的新宠儿,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男童不在乎他干了多少坏事,只想要给自己谋些好处,可桑德尔只把他当成学徒,只让他干脏活累活又不给足够的好处。

男童本想下毒药死他,但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思考其他的办法,桑德尔有一个经常喝酒的手下叫沙利文,经常借着耍酒疯的机会伤人。男童摸清了他们的行动轨迹,计划着复仇行动,拳场老板让他们两人看守河边磨坊,经常让男童帮他们干活。终于有一天夜里,男童再次在沙利文的酒里下了迷药,在阁楼上仔细观察,刚刚收完高利贷的桑德尔这次独自一人回来了,男童见时机成熟,就埋伏在门廊中准备偷袭,并在大门之后的第二道门后丢了两枚硬币。在桑德尔弯腰捡硬币时,吊在门梁后的男童将绳套挂在他的脖子上,用包着布的锤子将桑德尔砸得眼冒金星,趁对手惊慌失措,男童的双手紧握在绳子中部的一根木棍上,双脚在桑德尔的背后发力,身体努力地旋转,在他的旋转下,浸水的绳子如同蟒蛇一般死死绞住桑德尔的脖子,桑德尔的双拳拼命回击男童的双腿,可他没办法发力,男童绑腿下又藏有铁片和石膏,桑德尔的双手无法有效反击,也抓不到任何能够救命的东西,他抽出匕首想要自救,但身体已经无力反抗,即使他抽出刀,也不一定能刺伤背后的敌人,浸湿的绳子里有三股铁丝,男童的腿上也有防护措施。在确定安全后,男童解绳子,将沙利文拖了过来,用桑德尔的刀将他刺死,只拿走了三十枚银币,点燃面包炉的火,划开几包货架上的面粉袋,将绳子缠在水磨的轴上,另一端连接着装面粉的货架,从容离开现场。不久,在绳子的牵引下,货架被拽倒,面粉从袋中流出,和炉火一起造成了小规模的粉尘爆炸。男童在确认火势已经无法挽救后,这才从林间小路离开现场,他借着衣色从屋顶爬回了自己住的窝棚,发现放哨的小狗平安无事,门后的石头也在,就放下心来睡觉。

第二天早上,男童像往常一样拿着早饭走向磨坊,准备迎接可能的问讯,但没有官兵,也没有老板,只有几个老板的打手在从废墟中搜刮财物,还有小报记者想要打听拳王桑德尔的事情。桑德尔和沙利文的早餐被老板的打手们拿去充饥,这些人又命令男童去买更多的酒食,还逼他将桑德尔和沙利文的尸体处理干净,男童认真将两具尸体收进棺材,认真系上寿衣的纽扣,男童认真记下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盘算着以后的行动。

button man,直译为纽扣人,有时也称为合约人,主要任务就是拿钱办事,上街砍人,为死者整理遗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所以雅称叫做“体面人”。男童杀卡鲁塞尔斯小姐还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但杀害桑德尔的理由就纯粹是出于怨愤和贪婪。

一切尘埃落定,男童来到了前任拳王汤姆·金的家中讨债,汤姆·金曾求他晩几天收账,等资金周转过来就请他吃牛排,馋嘴的男童同意了这个请求,现在账本欠条全烧没了,如果他上门要到了账,钱全归男童。男童的身上透着危险的气息,落魄的汤姆·金犹豫起来,他翻找了半天,终于摸出一枚半开银币,咬着牙邀请男童吃饭,汤姆·金的妻子和正在生病的两个孩子只敢偷偷流泪。男童示意他们安静,随后将30枚银币码在孩子的病床上,这两个孩子和男童年纪差不多,而男童表面上与他们一样软弱。

“金叔。”男童转身对汤姆·金说,“你不是说,那天少吃了一块牛排,才让桑德尔打败了吗?”

“只是我找的借囗罢了,我这么老,可能连你都打不过。”汤姆·金低头说。

“我更也打不过桑德尔,只是,我能让他吃不了牛排罢了。”男童自信地说。

“大佬,你叫什么名字?”汤姆·金问。

“吾夷。”

当天,汤姆·金就成了一家牛排店的店主,他用全场七折的方式向不败拳王桑德尔致敬,肉牛的价格因为重税居高不下,牛排店需要的活牛当然要靠特殊渠道购买。汤姆·金经营饭店的能力一般,但他能准确地预测拳击比赛的结果,分析双方的打法,很快就在赌徒中间有了名气,牛排店的生意火爆起来。拳场老板得知消息后,又与汤姆·金达成商业合作,用他的美满生活向参赛者证明“打拳退役后也能幸福生活”,还营销什么“桑德尔常胜牛排”。在人们的眼中,男童吾夷是那里的学徒工,可他们不知道,正是吾夷屠宰了那些活牛,他们才能从容切割牛排,将渗出的红水称为“肌红蛋白”而非“血水”,正是吾夷终结了桑德尔,他们才能将桑德尔的事迹传为佳话,把他当成“体面人”而非“撒谎者”。

拳击场上还有假赛,贫民窟里还有高利贷,但吾夷毫不在乎,只要他还能继续当吃牛排的体面人,他哪管洪水滔天?原先石桥下两个黑帮的成员借着吾夷的势力打下了一片领地,找到了保护伞,过上了体面的生活,他们不再需要大桥遮挡风雨,但大桥下从不缺少流浪汉。他们忍饥挨饿,蜷缩在桥下盼望着贵人到来,盼着时来运转,盼着自己成为体面人的那天,只要他们依然含泪远望,世界就不会宁和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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